“京城虽大,居之不易,我赞同阿姐的想法”,燕子饱尝生活艰辛,是个接地气的人。

    眼见大局已定,白重才麻起胆子小心翼翼道:“欢叔,我兜里……就剩两铜板叮当作响。”

    白欢眼皮子一抬道:“桃鲤门议事,容得下你来插嘴?趁早把碗筷收拾干净,一天天的,没个正经眼色。”

    族侄面前骂归骂,他的态度却“温柔”了很多,看来白姐姐的教诲并非全然喂了小黑。

    可“搞钱”两个字说起来简单,做起来么……难度不小。

    几人一番合计,都没什么头绪,最后燕子试探性的来了句:“不如重拾旧业?”

    白绾姝毫不犹豫的否决:“我们几人当中,就数你有这个本事,但你孤身一人,风险太大,才脱虎口,我不想你再有任何闪失。”

    “阿姐说的对,一家人,得同进退”,小九道。

    他不怀疑燕姐姐来去无踪的本事,毕竟白天见识过。问题是,如今一家子的人要养活,不能全靠燕姐姐一人出去做事。

    如果这样,他和欢兄两个爷们儿简直无地自容。

    白欢不大明白“重拾旧业”的意思,起初以为这个“旧业”,是指白姐姐的拿手好戏。

    他觉得主意不错,本想抚掌而赞,但越往后听,越觉得不对,好像这份“旧业”只有燕子能干。

    “燕姐姐以前做什么的?”白欢难免好奇。

    “梁上君子”,燕子笑了笑,并未有所隐瞒。

    哪知白欢“哇”地一声,满是钦佩的看向燕子:“失敬失敬!白姐姐好眼光,副门主之位,我心悦诚服!哎,燕姐姐,改天教我两手?”

    “你不说话,没人当你哑巴”,白绾姝给他一个冷脸。

    白欢意识到自己失态,尴尬笑笑再不吱声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一夜商议无果,几人各自回屋歇息。

    次日清早,白重用仅剩的两枚铜钱换了馒头,一家人闷闷吃完,打算再议大事。

    找了个四下无人的机会,白重贼兮兮的凑近欢叔道:“小爷,连着两个晚上借口头疼脑热,在老爷和夫人面前替您遮掩过去,今日天黑前记得务必回去,不然麻烦!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知道了,扫兴!”白欢不耐烦道。

    白重心知他的脾性,陪着笑不再言语。

    “砰砰砰”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