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费有力祖上开国十侯之一,真刀真枪拼出来的功勋,这小子心心念念恢复先祖荣光,我们好事做到底,得给他个机会”,欢弟正经说话的时候,还真有点小大人的气魄。

    这些事对白姐姐而言似懂非懂,也不好插嘴,不过她有种直觉,臭欢欢的用意只怕没这么简单。

    瞧他那眉飞色舞的兴奋样子,其中必定包藏歹意,于是饶有兴趣看着他问:“你拿此事大做文章,不仅帮燕姐姐彻底清除隐患,而且转手送了费有力一个大大人情,背后不得点好处,不像你的为人吧?”

    “阿姐冤枉我,我生平最喜欢做好事不留名,你又不是不了解!”白欢大言不惭的抱屈。

    白绾姝哂笑:“得了吧你!就是因为太了解你,所以愈发的怀疑。你呀,小心肝从来就不单纯,偏偏还爱装作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欢某人见阿姐不好糊弄,只好坦白:“其实吧,也没什么好瞒你的,我确实有那么一点私心,因为……我也想金戈铁马的上战场。”

    白绾姝听得一愣,随之脸色大变,不容分说的一把拧住欢欢耳朵,恶狠狠的郑重告诫:“两军交战你以为过家家么?还金戈铁马!趁早息了这个念头,想都别想!”

    白姐姐说得无比认真,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。

    白欢吃着痛,稍作思量后还是放弃了初衷,随后心有不甘道:“我不去也行,但费有力得孝敬我几千两银子花花,不能白白便宜了他。”

    既然臭弟弟听话,白绾姝很快放过他,不自觉的替他揉了揉耳朵道:“只要别人愿意给,我可以假装不知。不过,我劝你呀,别把你这帮子侄搜刮干净了,多少给人家一条活路,就算他们再有钱,也经不住你这般生吞活剥。”

    欢弟无比享受着白姐姐的抚弄,心不在焉道:“羊毛出在羊身上,等将来他们立下功劳,再把这些银子赏赐给他们,皆大欢喜不正好?”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?赏赐?”白绾姝听得不像那么回事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我是说当做贺礼,拿出来大家好吃好喝!长辈嘛,得体恤晚辈不是?”白欢慌忙掩饰。

    白绾姝将信将疑,正要细问,不防白重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,踉踉跄跄的差点被地上砖石绊倒。

    “欢叔,欢叔!大事不好!快快快,快回去!”人还没跑到跟前,白重又悲又急的大喊。

    “何事?”白绾姝忙问。

    白重总算气喘吁吁的来到跟前,一个劲儿冲姑姑摇头,随后附在欢叔耳边急切道:“快回去,老爷他……只怕不行了,眼巴巴的望着你呢!”

    “啊!”白欢突如五雷轰顶。

    白绾姝在旁边听得真切,心中大惊,起先很想亲自去趟欢弟家,看看到底怎么回事。

    对于自己的医术,她多少有点底气,说不定仍有转机。

    可真要到欢弟家里去,并且面见长辈的话,似乎不那么名正言顺。

    贸然登门,欢弟家的长辈会怎样看待她?一不留神,兴许适得其反,气也把人家长辈气死了。

    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不是闹着玩的!

    “欢弟,你快回去看看,记得找个好郎中,相信姐姐,你爹一定会逢凶化吉的!”白绾姝故作镇定,反过头来安慰弟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