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一个常年和法律文件打交道,疏于健身运动的Beta,监狱里针对普通Alpha食量的配餐对她而言,多了。

    角落的这张桌子只有零零星星几个人,看上去都有股“失败者”气息。

    易沛菡留意到,除去她是故意留出一管营养米糊的,其他几个犯人的碗里也只有半份的量。

    橱窗阿姨对她的怜悯是推理正确。

    她沉默吃着米糊,速度一点不慢,最起码在来了几个“不速之客”时,已经吃完。

    这几个人绕着桌子走了一圈,躁狂地骂了句,“晦气!”

    其中一个一巴掌拍了易沛菡的脑袋,“长得就是个倒霉鬼的相,连自己的米糊都保不住,活该你们饿肚子。”

    易沛菡倒吸了一口冷气,忍住疼痛没吱一声,抬眸把眼前一脸横肉的Alpha记住了长相。

    从童年起,她就很讨厌吃亏,尤其是行为暴力的亏。回忆起了不愉快的过去,她冷冰冰地抿了抿薄唇。

    在福利院换老师前,由于性格倔强,学习能力超出其他小朋友,她就被那位生活不得志的育儿老师当作了发泄桶。

    那个人生失败的女人既不甘心混不上正规学校,屈就福利待遇差几倍的福利院,又厌恶只会哭哭啼啼,上厕所都要人协助的小奶娃们。

    可是,比起那些一作弄一欺负就会哭的孩子们,她更讨厌一滴眼泪都不流,冷眼看她的易沛菡。

    小小个的易沛菡当时还是个长相甜美的奶团子,她却下了狠手。

    那段日子里,易沛菡承受了长达一年,精神上的各种人格辱骂,身体上是其他小孩子几倍量的体罚。

    然后,她就报复回去了。

    该虐童事件登上了民生头条,也是那时候,她得到了还是议员的副总统的资助和帮助。

    这会,被易沛菡的眼神一刺激,那个满脸横肉的短发Alpha心下不满,抬手就要拎起她。远处的警卫察觉,一声哨声响起,这人就默默放下了手。

    冷静下来的易沛菡一秒恢复成怂嗒嗒的模样,躲了躲。

    对方顿感找回了欺凌弱小的快感,这才和伙伴勾肩搭背离开。

    等桌面重回平静,一个面黄肌瘦的Alpha凑过去提醒易沛菡,“这几个Alpha最喜欢抢别人的食物,如果几次没抢到,她们就会记仇。”

    “你最好找机会让她们抢到,这样她们才不会盯上你。”

    闻言,易沛菡打量了沧桑的对方一眼,乖巧点头。

    早餐时间过后,所有犯人都到了劳务时间。

    上午和下午各两个半小时的劳动时间里,根据已经划分的活动不同,各个犯人都需要在规定时间里在自己的岗位上完成一定任务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