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不妨碍欧铂尼去找他,他几次假装与范艾意外邂逅,想跟对方多说说话。

    几次下来范艾也算跟他有些熟稔了。

    然而让他心烦的是范艾找了垂霖这个鸟人做女伴,而且还有个家伙也老是在周围不怀好意地打转。

    这天的酒会也不例外。

    欧铂尼衣着光鲜地踏进门,一眼就看见围在范艾身畔的男女。

    女人当然是垂霖,她最近一直跟范艾出双入对。

    欧铂尼很怀疑范子爵的脑子,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垂霖作风浪荡,然而欧铂尼不愿意做多嘴多舌的人,如果范艾自己能明白过来就好了。

    男人则是欧铂尼的老熟人斯贝丘,这家伙最近被李伯爵家的小女儿和首相的妹妹缠得厉害,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还有闲心去纠缠范艾。

    他心里对斯贝丘比对垂霖更忌惮,虽然斯贝丘不是贵氏,但他实在太有钱了。

    而他的父亲虽然是佩伯爵,他自己却并非贵氏,这让欧铂尼有种难言的自卑,于是他大步迈过去,先对范艾打了个招呼,又对斯贝丘说:“想不到你也在这,老朋友。”

    最后他才发现垂霖似的假模假样说:“啊,您也在这,垂小姐。”

    垂霖对狐狸老虎都非常不感冒,只能维持礼仪对他假笑。

    他们三个几乎整晚都围着范艾,以防别的人上前来打岔,并且言谈中总是有意无意地相互攻击,连范艾都觉得有点不对劲了。

    斯贝丘先清醒了过来。

    他先一步走开又换了一杯红酒,冲着欧铂尼道:“欧铂尼,我才想起来上次你跟我说的那笔生意。”

    根本就没有什么见鬼的生意,但欧铂尼知道这家伙必定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。

    他冷漠地对他一点头,又对范艾说:“跟你谈话真是愉快,我先离开一会,希望你不要介意。”

    范艾当然一点都不介意,他甚至有点高兴用不着再置身修罗场了。

    垂霖也喘了口气,有些懊恼地小声抱怨:“这些粗野的兽类。”

    范艾有些意外她会如此说话,她立刻又故意说:“你可真有魅力,我还没见过谁能被那两个家伙同时盯上呢!该怎么说呢,所谓的兽类化形人大概免不了总喜欢把别人当成猎物呢!”

    确实被当成了猎物的范艾脸色有些尴尬,只能喝酒来假装毫不在意。

    斯贝丘好不容易找到个无人的角落,这才掏出一根雪茄来点上,欧铂尼毫不客气地从他的烟夹里也抽出一根来,故意叼着让斯贝丘给他点上。

    他喷了一个烟圈看着矮自己半个头的商人:“非得这样吗?”

    斯贝丘笑了笑,居然有些腼腆地说:“难得有这么让我动心的人。欧铂尼,老朋友,我跟你可不一样,我只是个村狐,如果不多用些心思我可争不过你们这些贵氏子弟。但是你们不一样,错过了这个,还有下一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