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熟悉的声音,司城白回头看去,祁修穿着单薄的衣服,随便披了一件大衣,却因为跑得狼狈,外衣落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司城白又看到他的父亲,弟弟正在赶来,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很惊慌。真奇怪,明明要死的人是司马叙,为什么大家这么害怕?

    司城白觉得有些冷,她想快点结束了。笑着看了会祁修,司城白便收回视线,盯着司马叙惊恐的脸。

    刀落下,溅了血。

    “小白———”

    是祁修破裂的声音。

    司城白撑着最后一口气,等到祁修来到自己的身边,然后虚弱地倒在他的怀里,闻到让人安心的味道,司城白蹭了蹭,心安了。

    她将到塞进祁修颤抖的手里:“帮我把匕首插在大哥的坟前,我替他报仇了,我说过,我要他们血偿的。”

    “小白,你为什么……不等等我,我已经查到线索了。”祁修悲怆地吻了吻司城白,将她抱得更紧了,“小白别怕,我会保护你的。没事的,不是你的错,是他们死有余辜。”

    祁修的余光看见天子终于下了马车,神色越来越冷,若不是故意陛下故意设的局,司城白在袭击司马叙的时候,重重护卫怎么可能推延不住小白?

    一个非亲生的皇子换一个司城府,陛下一向最会算账。

    祁修接过司城白手里的刀,他心有芥蒂,他恨自己无能不能很快查到真相线索,他恨自己到头来一点都没有帮上。

    眼眶泛红,衣袖被拉了拉,祁修回了神,看向司城白。

    “因为祁修也是我要保护的人,不能让修修去犯险。”司城白眨了眨眼睛,朝祁修调皮地笑道。

    祁修忽然笑了,如往常一样,宠溺地看着司城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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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司城白重伤四人,杀死三人,当街斩杀皇子,藐视皇权,惹地陛下大怒,冬宴这日,是司城墨下葬的日子,也是司城白入狱的日子。

    一时之间,司城府从云端跌入谷底,司城白一人连累了一家人,司城府的人被□□,没有陛下的允许,任何人不得私自出府。

    司城列知道,陛下还没有对司城府下手,是因为没有找到他需要的东西。

    司城傅的身份曝光,被陛下派人接回了王宫。司城傅临走之时,和父亲司城列说,他会保下司城家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冬宴这一日,大雪纷飞,通往宫门的罗雀街上只有三两之人,一个单薄的少年在雪地里一步一步走着,脚下颠簸,少年跛着右腿,手机紧紧攥着一卷明黄色的帛布。

    祁修将虎符给了司城列,便回了府,进了书房,拿走了家族供奉的空白圣旨。其父亲似乎早有所准备,府门前,挡住祁修的路。

    “你就算不为自己想想,也要为你姐姐,为祁家想一想啊!为了一个司城白,值得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