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烂不堪。
还带有常年的潮湿。
连木桌都是粗糙拼凑的,边角还朽烂着。
盛明姝缓了缓,闭眼,睁开。
再闭眼,再睁开。
不是梦?
荣儿呢?太医呢?
还有,小皇帝那个狼崽子呢?
她为何没死?不对,小狼崽子要真动手,怎么会还让她活着?
面色一变,盛明姝忙看向自己手腕,朱砂胎记呢?想起什么,她面色逐渐难看,还是她已经死了?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?
眼前只有一对中年夫妇,以及还在抱着自己鬼哭狼嚎的小姑娘
“阿姐啊,你没事就好没事儿就好,你快吓死我了”
反反复复只有这么一句。
盛明姝忍了忍,没忍住,伸手推开抱着自己的姑娘,发现自己毫无气力,只好嘶哑着嗓音道:“放开。”
“阿姐啊,阿姐啊嗝”小姑娘哭得打了个嗝,抽泣着又叫了声阿姐,松开她,“阿姐嗝你是不是嗝饿嗝饿了,我我去给你嗝拿点嗝东西吃”
“看你养的一对赔钱货!胳膊肘往外拐!”窦强又啐了口,窦强婆姨总算缓过来,颤颤巍巍地扶着木桌站好,没敢吭声。
小姑娘很快怀中抱着两个地瓜回来,塞到盛明姝手中。
地瓜是凉的,还有些硬。
盛明姝敛下心中震惊,面上狐疑地打量着小姑娘。
圆脸,杏目,婴儿肥。一身粗布麻衣,满脸泪痕,肩膀还在耸动着。
想起方才昏昏沉沉听到的言语,盛明姝抬眼看了看站在屋内的中年夫妇。约莫四十多岁,较之朝堂那些,很是粗糙。看着她的神情中,有嫌弃和厌恶。
稍加衡量,盛明姝敛眉,出声问眼前的小姑娘,“你叫哀叫我阿姐?”
小姑娘抽泣着点头,疑惑。
很好。盛明姝继续问,“现在什么时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