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染从未以第三视角看过自己的一生。

    从旁观者的角度出发,她才第一次切身T会洛长川究竟经历过多少足以将他压垮的坎坷。

    与他相亲的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去,独自留在人世间的他,到底在承受怎样的痛苦呢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原本世界中的洛长川确实正在承受几乎将他彻底击垮的痛楚。

    距离魏染离开他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月。

    他侥幸避开了被车撞Si的厄运,但并不意味着活下去能得到什么快乐与幸福。

    那一天,他看着魏染鲜红的身T被紧急赶到的医护团团围住,才施行急救不过两分钟,就正式宣告了Si亡。

    她的心跳早就停止,急救也不过是尽最后一点人道主义的义务,不至于让她走得那么决绝。

    白布蒙上她的脑袋的那一刻,洛长川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也Si了。

    他失去了一切继续在这个世界上奋斗的意义。

    如果连魏染都要失去,他还有什么留在身边?

    医护们抬起担架,要将魏染的遗T转移。

    洛长川一个箭步冲上去想拦住他们,但是他动作太激进,被身后的警察按住,他几次挣扎不脱,只能浑浑噩噩地跟着他们上了救护车。

    车厢内冰冷又寂静,惨白的灯光浮在气氛中,显得可怖凄清。洛长川感觉自己好像是想哭的,但是流不出眼泪,也说不了话。

    他的大脑已经停止了运转,只留下维持生命用的本能。他呆呆地看着那块白布,似乎能从它起伏的形状描摹出魏染的身形。

    亲属要在门口止步,洛长川被人拉着,不得不目送魏染孤零零地被送进了太平间。

    他甚至不知道那天晚上自己是怎么回的家。

    没过几天,尸检结束,医院出具了魏染的Si亡证明。因为天气炎热,在上法庭之前,要先将遗T火化。

    洛长川在这时以贫穷为由,申请将魏染的遗T转移到乡镇的医院。

    手续办得很顺利,最后魏染要从乡镇的医院送往火葬场。

    乡下的管理并不严苛,直到火葬场的大火T1aN舐尽了R0UT的灰,也没有人知道,里面正旺盛燃烧着的并不是魏染的遗T。

    洛长川快疯了,但正因为疯狂,他可以无所不用其极。

    从车祸那天开始,他就在不眠不休地谋划、寻找办法,终于想到这一个可行之计。他知道乡镇的医院管理并不到位,因此想方设法说服警方和院方将魏染转移到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