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疯了，何婉没办法。
像曹敏敏说的，现在是个好时候修复关系，从前她跟曹兰舟闹得难看，没这机会还得一直这么下去。他们b着他往更高更尖的位置爬，他也都办到了，却渐渐看不懂他心里的想法。
“你到底想怎么样？”何婉抑制不住自己的火气，不过这火气是冲着曹兰舟发作的，谁让这个儿子就跟火星子似的总点燃她的炸点。
“并不怎么样，你不该生气的。”曹兰舟依然整洁镇定地保持坐姿，那只手依然握住洛神。
“我是觉得，我想和她有Ai的结晶。”
他越是说得正经正式，李洛神越是想把脑袋埋进地里。他这么光明正大的，看得出还真是这么想的，连思索都不必犹豫。
何婉问：“你觉得你想清楚了吗？你还这么年轻，人的思维有时候会发生变化。”
李洛神其实不喜欢何nV士的说法，可她又确实说得都是实话，正是因为是亲人，她才会把这样难听的实话直说了出来。她不是没有想过，曹兰舟太年轻，年轻人一冲动什么事情都会。
不过他又不是冲动的人，李洛神觉得，其实自己b他还要冲动好多……结婚这么多年，她还脑子一热为了他跑出来，连后果也没想过。
“这不需要妈妈C心了，任何代价我都会承担的。”
母子俩谈话没多少人情味，倒像是公司会议，洛神觉得这氛围令她越发僵y。所幸还有曹敏敏在，她依然笑得甜蜜蜜的，蜜糖般的笑容使得她心情放松一丝。
“你担得起？”何婉那双肖似曹兰舟的眼睛便瞪着，“那是一条人命，你拿去跟别人争？”
何婉不喜欢他这一点，太算计了，冷血无情。
她不相信他是出于Ai护决定要一个孩子的。
这个叫李洛神的nV人可能还不知道，曹兰舟的另一面，这个儿子是会迷惑nV人，看着可靠沉稳，可在何婉心里，他就和自私冷酷挂钩了。他分明是要拿孩子来争宠，来争Ai护和关心。
曹兰舟垂下眼睑，“妈妈，我不是那样想的。”
“那是为了什么？”
曹兰舟不说话了，反而继续摩挲洛神的手掌，李洛神知道他有些不对劲，便在地底下安抚着他，在短暂的回应后，他缓和了眉间的焦躁。
“我想有个家。”
这次轮到何婉沉默了。
她承认，过去一些错误的方式是让曹兰舟缺乏关Ai，他们夫妻就像拿着鞭子的牧羊人，将他驱赶到自己心目中最完美的地方，大部分时候是他们的选择。而在他心理最为病态的时候，他们也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。
他对于他们没有丝毫的信任。
“抱歉。”
何婉吐出一口气，那GU尖锐强势的姿态萎靡下来，仿佛瞬间老了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