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“她,不在了。”
皇后娘娘告诉我,这个人和陛下的一个故人有七八分相似,尤其是眉眼。她是雨师大人大人送给陛下的生辰贺礼,陛下留下了她,每日上朝起居都会把她带在身边,同我如今侍候陛下一般。
哪知不到半月,竟就失了陛下的宠爱。
实有凑巧,她刚刚被喝离宏易殿,厄运却到了,重病染身,眼巴巴望着陛下来见她,陛下却再也没有见她一面,不过三四天便病故在宫中的一个偏殿。
只是陛下念着她好歹侍奉一场,身后事给她安排了妥当,为的就是她走得干净不留怨念。
我见她谈起那个女子,并无异常,可见也没有把那个凝娘娘放在心上,陛下眼中,皇后娘娘自有她的地位,任凭旁人也是扭转不动的乾坤。
谁料陛下忽然来到,我正和娘娘说话,磐若让人忽奔入屋报说:“陛下来了。”
“你从后面走。”娘娘说。
我不知为什么要躲着他,“陛下来了也无碍,拿了药我放在袖中,一会儿你们说会儿话我就跟着他回去,这也没有什么的。”
她摇头道:“不可。”
“怎么了?”
她不说话,我也不便再问她,“那我就先走。”
我捏着那一小瓶药走出去,听得脚步声近了。
宫人早站起身伺候着。
一见陛下来,娘娘一面招呼他坐下,一面叫宫人沏茶。陛下却让他们都出去。
寒暄几句,直说来意。
我站在后门外,想要听听他们的话。
陛下道:“也没甚事情,只是许久未曾来椒房殿,想着今日有空闲,不若来一趟。”
看样子没有发现我来了椒房殿,我正要走。
听见陛下说,“你近日可还乏力干呕?”
娘娘忽然不语,长长的一段寂静。
她忽然跪倒,“臣妾死罪。”
我惊了片刻,带我来一趟椒房殿如何就是死罪?